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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较为具体客观的剖析评价了南唐后主李煜的词在写情方面的特色,进而提出:这位词坛圣手,千百年来,他的词之所以能感人肺腑,动人心弦,其艺术魅力正在于饱含一个“情”字。
关键词:词,感人,写情
李煜(公元 937-978),字重光,是五代时南唐的最后一位君主,世称李后主。他在艺术风格上,如果根据古人对词派的划分,或按照现代人“系统论”的划分,李后主属于——婉约词派。正如沈谦说:“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填词杂说》)所谓“当行”者,就是指婉约词派;所谓“本色”者,即指以含蓄、温婉的手法表达柔美的动人之情。特别是他的词在抒情方面,更过人之处。
古语道:“诗言志,词写情”, 千百年来,李煜不愧为词坛写情圣手。他的词之所以让人爱不释手,诵不绝口,那感人肺腑、动人心弦的力量,我认为,主要是他的作品中都饱含了一个“情”字——无论是愁情、别情、恋情、还是伤情、苦情、恨情,无不显得真挚而热烈,恰如白居易所云:“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与元九书》)
李煜是一位非常善于观察事物与体验生活的词人,他善于借助揭示没有被人揭示过的事物本质,来注入自己强烈的情感,使作品充满浓烈的感情色彩。清人查礼说过:“情有文不能达、词不能道者,而独于长短句中可以委婉形容之。”(《铜鼓书堂词话》)那么,李煜在言情时究竟是怎样“委婉形容”的呢?笔者先从李煜的生活经历来说起。
李煜的词以归降宋为分期,前期词多写欢情纵乐,表现糜烂腐化的宫廷生活;后期词则主要表现“故国之思”、“身世之痛”、“亡国之恨”,感情深沉。也正是亡国后的深哀巨痛,成就了他 “词中之帝”的美誉。在他 后期的词作中,他把自己亡国后的真情实感丝毫不加粉饰、不加雕琢地写出来,显得非常的自然、真挚、沉痛、深刻而又凄恻动人,可谓“语短情长”(陆时雍语)、“沉哀入骨”(靳极苍语)。
当李煜由“几曾识干戈”的封建小皇帝成为阶下囚之后,倍受北宋皇帝的凌辱,用他自己的一句话总括:“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所以在他用词抒发情感的时候,那胸中的万斛愁恨便如一江春水般汹涌而出。《虞美人》这首词堪称是他的代表作(同时也是宋词的代表作之一)。全词感今追昔,直抒胸臆,真情溢出,是“精致之语”,更是“极情之语”: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词的开端就不同凡响,容量极大,寓意鲜明而强烈。“往事知多少”,“往事”不仅表现的是亡国之痛,而且它本身就含有丰富的历史内容和感情内容,因为词中的“往事”不是专指,而是泛指;不是部分,而是全部。作为“臣虏”的李后主,每对春花秋月,自然想到覆亡的故国,那么,何处是当年的“嫔娥鱼贯列”的春殿?何处是从前“吹断水云间”的笙歌?何处能再度重温当时“醉拍栏杆”的一份情味?一切的一切,在他来说都已成为永不复返的“往事”。因而紧接着又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词人联想到“雕栏玉砌”都不能懂,更不能理解自己的亡国之痛,而想必景况虽然依旧,但是,唯有那当年曾在栏边、砌下纵欢流连的有情之人,如今已是“朱颜改”了。想到此处,更自是肝肠寸断,愁苦不堪!结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是联想得极妙、比喻形象,把抽象的“愁绪”比作为滚滚东流的满江春水,给读者永远留下一个滔滔不尽的印象,堪称为“千古之绝唱”,全词感人至深!这是词人的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也是灵魂心语的无限升华。长久以来,它一直震撼着世人的心灵,令人爱不释手,欲罢难休。
由于李煜后期词是他惨痛经历的记录,愁苦忧愤的血情,是绝望中还求一线希望的挣扎和追求,因此,明代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曾如此评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情话也。后主真是词手。”
的确,可以毫不夸饰地说,李煜后期的一首首词都是以血泪凝成的。譬如他的《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忆江南》(“多少恨”)、《望江南》(“多少泪”)、《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浪淘沙》(“帘外雨潺潺”)、《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浪淘沙》(“往事只堪哀”)、《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乌夜啼》(“昨夜风兼雨”)等等,全部充满悲恨凄楚的感情色彩,既是亡国之君灵魂深处的哀歌,也是受辱囚徒痛彻心底的悲诉。梁启超先生对这种感情沉郁深厚的词有过十分透辟的分析,他说:“凡这一类都是感情突变,一烧烧到‘白热度’,便一毫不隐瞒一毫不修饰,照那情感的原样子,迸裂到字句上。讲真没有真得过这一类了。这类文学,真是和那作者的生命分劈不开——至少也是当他作出这几句话那一秒钟的时候,语句和生命迸合为一。这种生命是亲历其境的人自己创造。所以这一类我认为是情感文中之圣。”(见《中国韵文里头所表现的情感》)梁先生的这一段话完全适合于李煜的创作特点,对于入宋后毫无人身自由、极端苦闷的李煜来说,作词言情简直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著名词学理论家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也称赞李煜词是“以血书者”,他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王国维这里谈及的“血书”乃是说后主词中所表现的情感,其哀伤真挚,有如血泪凝铸而成。总之,李煜后期词,不但感情真率,而且深沉凝重。是悲哀之情,是感伤之情,更是痛恨之情。他的词是他心血的结晶、感情的花朵,更是他用血泪来抒写荡气迴肠的生命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