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历史研究期刊投稿论文范文,《历史研究》(双月刊)创刊于1954年,是新中国成立后出版最早的一本综合性史学期刊。它一直是全国历史类期刊中居首位的核心期刊,1995年获全国社会科学优秀期刊提名奖,1996年被评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期刊”。
[摘要]深入分析“美”、“羊”、“羌”等字的原始意义及其与羌民族文化起源的关系,并从陈良运先生的“美”字的原初审美观念(即性美说)中寻求羌族对华夏文化的“美”形成的影响,进而从羌族阴阳观、和谐观的哲学思想来探讨其对民间艺术的审美影响。
[关键词]历史研究期刊投稿,民间艺术,羌族,审美
长期以来,不断有人试图通过对“美”字的构型及意义分析来探讨中国人原初的审美观念,代表性的观念有以下几种:首先是味美说(羊大为美),来自许慎《说文解字・羊部》:“美,甘也。从羊从大”;[1]其次,马叙伦先生在《说文解字六书疏证》中认为:“美”是形声字,即女之色好,故称之为女美说;再其次,萧兵先生在其《楚辞审美琐记》中提出著名的“羊人为美说”,既认为“美”是象形字,表示带着羊皮或羊头饰的祭司或酋长形象。[2]这里我要提到的是著名学者陈良运先生在其论著《美的考索》中的观点:美是羊与大的结合,羊因柔顺被归于女性之征,大因雄张为男性之征。故美是男女交合之象征,被称之为性美说。 [3]如此多的对“美”的原始意义的探析,在这里无须探讨孰是孰非。本文尝试从陈良运先生“美”的观点中,寻求羌族这个古老民族对华夏文化的原初审美的影响,以及羌族的审美探源。
一、“美”、“羊”与“羌”的关系
众多观点中,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美”的起源与“羊”密不可分,探寻“美”的原始意识可以从研究羊图腾开始。那么“羊”字与“羌”字有何关系呢?在中国,羌族是主要以羊作为图腾的远古部落,并一直保存着人戴羊角的习俗。查看《甲骨文在线字典》,羌字在其中有200多个,而“美”字只出现了4例,由此推断“羌”字很可能比“美”字出现得更早些。羌字形状比较多样,但是最主要形状很像简洁抽象的侧身人形,头上戴着两只羊角或一个羊头装饰物。“羌”字在甲骨文中大量出现,可见它在当时文字传播中的影响比较大。
羌族的“羌”在《说文解字・羊部》中解释:“西戎牧羊人,从人从羊,羊亦声”[1],羌字即是羊与人字的组合。而古文字学家于省吾提出:“追溯‘羌’字构形的由来,因为羌族有带羊角的习俗,造字者遂取以为象”。今岷江上游羌族人仍自称“尔玛”,与羊的叫声相似,一些地区的羌族人甚至将羊视为祖先。羊作为氏族的标志与羌同义,在古羌人集团中,以羊为氏族或部落名号的情况很多,如“羌方”、“北羌”、“马羌”、“烧当羌”、“黄羊”、“钟羌”等等。除此之外,羌族人还有许多活动与羊有关,如古代羌人先民祭祀时,人戴羊头饰,其目的是为表达人神的沟通。而在为年轻人举行成年礼时,释比通常会选择一头年轻的母羊,该羊即成神羊,是不能卖、不能宰杀的。同时为表示羊神的保佑,释比还将白色羊毛线拴在被祝福者的颈上,以示与羊一体。在办老人丧事时,要杀羊并将羊血撒在死者的手上,让羊为死者领路,祈祷死者“骑羊归西”。每当羌族有小孩出生,人们用羊毛线绑定一棵同生树,祝愿小孩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除此之外,羊皮鼓是释比主要法器之一,羌人赋予了它很多美丽神奇的传说,是战胜邪恶的宝物。
羌因羊起,那么甲骨文中的“羊”又因何而起?这里不得不从动物演义的角度来分析,据考古学家新近的研究,人类在西亚最早的驯化动物是绵羊,紧接是山羊和猪,牛的驯化很晚。很有意思的是,中国与西亚一样都以羊作为最初的驯化动物,这或许与早期人类的社会生产相同的物质基础有关。羊不仅是人类最早驯化的畜产品,而且羊的驯化实现了游牧放羊的生计模式,这是原始人类告别猎食时代的里程碑,代表着人类开始进入文明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畜牧时期。美国动物学家罗杰・卡拉斯在《人类的动物伴侣》一书中,将山羊直接称为“改变人类历史的动物”[4],可以说是先有羌部落或族群的存在,后才有羊的驯化。我们可以从多地区挖掘出带有羊形象的古陶器得以证实,如裴李岗文化和河姆渡文化的遗址中发现有抽象的陶羊头和羊形圆雕,辛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