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主体观不仅是马克思原创历史唯物主义与各种唯心史观的分水岭,而且还是后来多种“历史唯物主义”阐发之间的论争焦点。在以往的研究中,历史无主体思想常常被冠以“神秘主义”或“忽视个人能动性”的标签,这就使得原本深刻的思想被简单化;而批评对象的平庸决定了批评者的平庸,所以在简单化理解历史无主体论的情况下,以历史唯物主义对之展开批评的做法就成了堂吉诃德斗风车。这显然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高度。由此,我们有必要重新思考历史无主体论的真实意义问题,从而在一个广阔的比较视阈中推进历史唯物主义基础性研究。
摘要:历史无主体论是一种承载着巨大思想张力的历史观,但它却在以往的研究中被矮化了――被简单斥责为“神秘主义”或“忽视个人能动性”。由此,它所内蕴的描述意义与发问意义就被遮蔽;进一步的后果,是人们对唯物史观的把握被抽空了一个重要的思想基点。实际上,马克思正是沿着历史无主体论所提示的线索向前推进而创立唯物史观的。历史无主体现象,只是个人活动异化为社会体的产物。领会这一点,需要我们对《资本论》中异化范畴的原因――结果双重维度进行深入的考察。
关键词:哲学研究生论文范文,资本论,历史无主体,个人,异化,维度
一、马克思生前身后的四种历史无主体论:黑格尔、普列汉诺夫、阿尔都塞和苏联哲学教科书
历史唯物主义研究的深入开展离不开与其他历史观的对话,因为历史唯物主义本身正是在思想交锋中形成发展的。这一命题又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马克思原创历史唯物主义与之前历史观的对话,二是马克思身后的马克思主义者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各种阐释之间的对话。围绕本文的主题即历史唯物主义与历史无主体论的关系问题,我们选取马克思生前身后最具代表性的四种历史无主体学说作为切入对象。
一是与马克思“血缘关系”最近的前辈――黑格尔的历史无主体论。黑格尔的历史主体论既是“有主体论”又是“无主体论”。就前者来说,他认为“‘理性’是世界的主宰,世界历史因此是一种合理的过程。”[1]但理性并不是归属于人的东西,它反倒是支配人、以人为工具的东西,因此黑格尔的历史有主体论又是无主体论――无人身理性的自我运动论。那么现实生活中的个人与理性又是什么关系呢?《历史哲学》回答道:个人的“这一大堆的欲望、兴趣和活动,便是世界精神为完成它的目的……所用的工具和手段”[1]。理性隐藏在幕后规划着历史,这就是“理性的狡计”。黑格尔这种令人费解的历史主体观对马克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它能够被流俗见解中的一句简单的“神秘主义词句”式批评所击败吗?我们下文再行分析。
二是马克思的学生――第二国际理论家普列汉诺夫的历史无主体论。普列汉诺夫也探讨过“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问题”,他认为:“领导人物的个人特点决定历史事变的个别面貌……但这种进程的方向归根到底是由所谓的一般原因决定的,即……生产力的发展以及这种发展所决定的人们在社会经济生产过程中的相互关系来决定的。”[2]这一思想影响特别深远,它构成了从列宁起一直到苏联模式教科书的“历史唯物主义”体系的重要一环。但是对于理解马克思原创历史唯物主义的真实意蕴而言,普列汉诺夫的“概念偷换”更加值得关注――他把“个人”偷换成“领导”、“有影响的人物”,而把普通个人一并归入“群众”;因此像“我”这样的平凡个体在历史中是根本没有座位的。但马克思却为什么追求“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而不是反过来说呢?
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结构主义代表――阿尔都塞的历史无主体论。与前面两位思想家不同,阿尔都塞直截了当地宣称“历史无主体”。他认为:“真正的主体不是……‘具体的个体’、‘现实的人’,而是这些地位和职能的规定和分配。所以说,真正的‘主体’是这些规定者和分配者:生产关系。但是,由于这是一些‘关系’,我们不能把它们设想为主体的范畴。”[4]在阿尔都塞看来,凌驾于具体个人之上的社会结构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主体;但由于它是无人身的存在、不可还原为人的东西,因此它又不能被理解为人类学意义上的主体范畴。不可讳言,阿尔都塞著名的“历史无主体”思想遭到了许多人武断的批评,这些批评者往往正是站在阿尔都塞所反对的古典经济学的人本主义立场来对抗阿尔都塞的。
四是苏联模式哲学原理教科书中的历史无主体论。关于阿尔都塞所提出的历史无主体观点,“我国长期占统治地位的哲学教科书虽然没有这样明说,但是把历史规律夸大为自然必然性,长期忽视对人的研究……也隐含着这种倾向”,“因而历史往往被理解为一种无主体的过程”[5]。由此就造成了一个看似矛盾的现象:一方面,教科书说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的主体(物质财富创造者、精神财富创造者和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另一方面又将历史规律夸大为超越于人之上的自然规律,因此带有自然必然性的历史规律又成为历史的真正主体――这样一来,就同样走向了历史无主体(人身)论。
现在我们总结一下各种历史无主体论的共同点:个人在历史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见,历史无主体论是足以激怒普通人的学说;但作为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我们一方面对这种无我的历史理论感到愤慨,另一方面又无奈地看到它确实揭露了最真实的生存状况。这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历史无主体论的描述意义与发问意义。
二、历史无主体论的描述意义与发问意义:
个人现在受抽象统治
看来,历史无主体论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关系相当复杂,前者既可能作为后者的批评对象而存在,又可能作为对后者的正面解释而存在。这就意味着追究历史无主体论真实意义的必要性,它是一个制约着我们在根基处理解历史唯物主义的大问题。
王国维在总结各种各样的哲学观点时曾感慨:大凡可信者,多不可爱。刚才我们说到,历史无主体论十分地“不可爱”,但这一点正是由其在描述意义上的“可信”所决定的。历史无主体论的第一个重大意义就是,它以理论化、抽象化的方式,客观地描述了普通个人在现实历史中的渺小和受动地位。作为精英中的精英马克思,他的学说的出发点与归宿点既不是精英,也不是“群众”,而是个人,任何一个追求着自己幸福生活的普通人。从出发点上看,马克思认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3]从归宿点上看,马克思明确把“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作为社会解放的真正内涵,而私有制条件下“虚幻的共同体”则被“自由人联合体”所取代。可见,个人作为历史主体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中既是一个事实范畴,也是一个价值范畴,是他阐释历史的基点和期盼解放的对象。由此出发,我们就可以准确地解读出历史无主体论的事实描述意义:作出全部历史基础的现实的个人,在现实历史中反倒没有创造者的位子;历史的主体席位被“上帝”、“理性”、“自然”、“资本”、“精英”、“关系”、“规律”等异化物所占据。在这个意义上看,与其说历史无主体论是错的,不如说它是对的,它将主体在历史中被异化的人类生存状况以一种抽象化的方式揭示出来。正是因为有了历史无主体论作为启发基础,《共产党宣言》才能将抽象的词句翻译成现实的词句:“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资本具有独立性和个性,而活动着的个人却没有独立性和个性。”[3]但历史唯物主义不能停留于实证地描述客观事实层面,作为改变世界的革命家,马克思要进一步追问的是:造成历史无主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个人在怎样的社会机制下丧失了独立性和个性?个人“再”(应)成为历史的主体是否可能?如何实现由个人异化所形成的“虚幻的联合体”向个人解放所形成的“自由人联合体”过渡?这就是历史无主体论的发问意义之所在。而作为40年心血的结晶,《资本论》正是对这一最大疑难的求解。在《资本论》的唯物史观看来,历史无主体学说实质是揭示了“个人现在受抽象统治”,而“抽象或观念,无非是那些统治个人的物质关系的理论表现”[6]。这也就是说,从黑格尔到青年黑格尔派的所谓“理性”、“自我意识”、“实体”、“唯一者”等超人身的神秘字眼,不过是歪曲地表达了现实历史中个人被抽象物所支配的经验事实;进而,超越历史无主体论困境的真正出路,就不在于单纯的理论批判,而在于现实批判――资本主义社会批判。
三、检讨对历史无主体论的答非所问式处理:对“神秘主义”和“忽视个人能动性”式批评的批评
明确了历史无主体论的真实意义,我们就应回头反思一下以往对它的态度。既然历史无主体论具有提出“历史(的表象)何以无主体”问题的重要意义,那么我们就应像马克思那样去正面求解它,而不是答非所问地拒斥它。在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看来,黑格尔(青年黑格尔派)的历史无主体论既不是纯粹的唯心主义胡说,也不是对个人能动性的毫无知觉;相反,它以神秘的字眼,反向表征了人类最现实的生存状况。对照这种理解方式,以往一些对历史无主体论的流俗见解就应予以检讨。
首先,简单地以“神秘主义”来批评黑格尔历史无主体思想的做法,应作自我检讨。受教科书式“唯心主义”标签的影响,不少人在按照马克思的既定说法,将黑格尔的历史主体观概括为“无人身理性的自我运动”之后,就认为认识的任务已然完成;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工作的结束,而只是工作的开始。问题不在于黑格尔这样地描述历史,而在于黑格尔何以会这样地描述历史。作为千古大哲的他为什么看不到肉身的个人在世世代代活动的明显事实?是因为黑格尔正确地看到了现实个人受异己力量暗中支配的事实,因此他不能表象主义地将个人描述为历史大尺度中的主体范畴。不仅如此,黑格尔还曾通过研究国民经济学的方式探索历史之谜,从而为马克思的哲学――经济学联盟开辟了先河。所以,我们对待黑格尔历史无主体论的关注重心应落在其表征现实上,而不是其神秘表达上。其次,简单地以“忽视个人能动性”来批评普列汉诺夫、阿尔都塞历史无主体思想的做法,应作自我检讨。不少人一见阿尔都塞的历史观中没有给个人留适当地位,就感到疑惑不解,因此指责他“忽视个人能动性”。这种批评方式的浅薄之处同样在于答非所问:历史无主体论问的是,历史何以会以无主体(个人无主体地位)的方式显现?而“忽视个人能动性”式批评却说,你忽视了个人的能动性,所以你是错的。――我为什么“吃不起”早饭?因为你“忽视”了早饭对健康的好处。似乎我只要“重视”早饭的营养价值,我的口袋里就会“出现”信用卡。这不是对问题的回答,而是对问题的拒斥,准确地说是对问题的无知。不仅如此,以个体在现实中微不足道的能动性来对抗历史无主体论,这正是阿尔都塞所揭露的古典经济学人本主义的致命缺陷。我们的批评思路一定要扭转过来,先要明白普列汉诺夫、阿尔都塞究竟说的是什么,然后再予以对应性的思索与回答。
苏联模式教科书中的历史无主体论又有其特殊性:个人被群众所替换,群众又被规律所替换。它说到底是为计划经济体制下中央统一组织生产、统一管理社会、统一全民意识的需要服务的。个人不需要异于上级指令的主体性。因此这种无主体论又不同于资本统治论,它是另一种形式异化的反映,即全能国家代替个人行动的现实状况的反映。所以说,批评传统教科书“人学空场”的做法也应予以检讨,因为人学空场不是教科书理论上的缺陷,而是教科书实践上的主旨;其问题也不是靠增加一章“人的理论”就能解决的。
四、《资本论》对历史无主体表象的解剖:
异化作为原因范畴
被黑格尔、普列汉诺夫、阿尔都塞视为统治历史的实然的东西,正是马克思所要挑战的东西。构成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有生命的个人,究竟怎么被去势、被排除在历史主体之外,这是马克思所要求解的核心问题。在《1844年手稿》中,马克思以带有旧哲学痕迹的“异化”范畴描述工人的生存状况,并根据异化来推演这一状况的产生原因――分工与私有制;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则拒绝正面使用异化范畴,转而开始使用“社会活动的固定化”、“生产力”、“交往形式”等经验术语来表述人的个性被压制的成因;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马克思对异化范畴的使用发生了一个否定之否定,他在唯物史观的新框架内,复又以异化为核心范畴来揭示个人丧失(历史无主体)之谜。[7]具体来说,《资本论》文献群中的异化范畴从原因-结果两个维度,探索了历史无主体疑难。
从原因维度来看,《资本论》以个人活动的异化作为个人“消失”在历史之中的总根源。首先,资本主义社会当中的商品运动代替了个人的运动,这种物格取代人格的历史无主体现象只是个人劳动异化――分裂的结果。商品二因素之间的矛盾包含着资本主义一切矛盾的萌芽,而两种因素的矛盾则是个人劳动异化为抽象劳动的结果:“个人劳动只有通过自身的异化才表现为抽象一般的劳动。”[8]与《1844年手稿》预设异化――复归的历史目的论模式不同,《资本论》将个别劳动异化为抽象劳动合理地解释成价值形式演进的实际历史过程。[9]经过历史唯物主义改造的异化范畴,表征的不再是想象中的抽象人性的自我运动,而是由实证经验作为内容的历史运动。由此,《资本论》进一步揭示了货币这种非人的东西成为世俗王国国王的原因:“人们信赖的是物,而不是作为人的自身……只是因为各个人让自己的社会关系作为对象同他们相异化。”[6]货币取代人而成为历史运动的主体,这是一个拜物教所造成的假象,事实上起作用的仍然是个人,只不过个人运动采取了社会关系运动的形式;而这种社会关系正是个别劳动被抽象化――异化的结果。由于生产商品的个别劳动时间只有转化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才能实现自身,因此现实资本必须服从抽象资本。这就造成了一种历史无(个体)主体的表象,“因为共同活动本身不是自愿地而是自然地形成的,所以这种社会力量在这些个人看来就……是某种异己的、在他们之外的强制力量。”[3]同样,以物的形式而存在的资本仿佛具有了自行组织生产的魔力,这同样是因为个人活动在雇佣制度下的异化。资本在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看来具有“自行”增殖的属性,这种看法就是资本拜物教。资本拜物教同样是一种历史无主体论,但它的特点在于拒绝发问,拒绝提出资本“自行”增殖背后的社会关系问题;对于以利润最大化为唯一目标的资本――资本家来说,这并不构成一个问题。凌驾于个人之上的资本作为历史主体,采取了日益膨胀的运动形式――积累。所以《资本论》又以异化范畴揭示了积累的秘密,“积聚……因为工人的劳动条件作为别人的财产,作为别人的力量独立地同他们相对立”[10]。积累由此表现为双重积累:一方面是资本家集团财富的积累,一方面是工人阶级贫困的积累。前者的表现就是资本不断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历史主体地位,后者的表现就是现实个人力量的日益萎缩。由上可见,异化作为原因范畴,乃是由自主性丧失这一共同属性所发射出的含义群,它包含分裂、抽象、丧失、对抗等具体意蕴。另一方面,异化不仅是解释事实的原因范畴,而且是表达价值的结果范畴。
五、《资本论》对五维生产病症的诊断:
异化作为结果范畴
异化的价值含义是人的这种生存状态应该被改变,人应该成为自己的主人。《资本论》在反复使用异化概念剖析历史无主体现象的过程中,对个人命运寄予了深切的关怀。《资本论》对大工业社会历史无主体后果的概括,集中体现在以下这个判断中:“变得空虚了的单个机器工人的局部技巧,在科学面前,在巨大的生产力面前,在社会的群众性劳动面前,作为微不足道的附属品而消失了。”[11]
前面提到,马克思认为个人的存在是历史的第一前提。《形态》在哲学史上首次把现实的个体作为理论体系的出发点,认为由物质生产、需要生产、生命生产、社会关系生产和精神生产五个方面所构成的完整的个人,才是历史观的应然基石。马克思所提出的从事五维生产的人,不仅是个事实范畴,更是个价值范畴。换言之,只有五维生产全面协调可持续的人,才是应然的人、个性自由充分发挥的人。资本主义作为一个畸形的社会形态,它所造就的人就是畸形的人、异化的人。从现实个人的五维性线索出发,我们能够深切体会到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全面批判广角。第一,资本主义造成了个人在物质生产维度上的异化。资本作为劳动本身的物质条件所具有的从劳动异化的而又支配劳动的力量……才生产价值。[12]资本主义物质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然而工人生产的商品越多,他就反而变得越贫穷,越发失去享受商品使用价值的资格。第二,资本主义造成了个人在需要生产维度上的异化。人不仅要生产满足基本生存需要的物质资料,还要生产需要本身,即创造较动物式生存更为高级的人的要求。然而资本主义却剥夺了人的要求的生产,“夺去身体上和精神上的一切自由活动”[11]。人的丰富多彩的高级需要被简化为抽象同一的求生或发财欲。第三,资本主义造成了个人在生命生产维度上的异化。生产生命的性爱、升华生命意义的亲情都被高度商品化,“资产阶级……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3],“初夜权从封建领主手中转到了资产阶级工厂主的手中。”[13]第四,资本主义造成了个人在社会关系生产维度上的异化。从工人与资本家的关系来看,“资本作为从劳动异化出来的、支配劳动的和在资本家身上个性化了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10]从一般性的人际关系来看,资本主义“使人和人之间……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3]。第五,资本主义造成了个人在意识生产维度上的异化。“劳动产品一旦作为商品来生产,就带上拜物教性质”[11],“对于这种社会来说,崇拜抽象人的基督教……是最适当的宗教形式。”[11]资本主义社会的存在是造成个人意识宗教化的现实根源,个人无法成为自己精神的主人。[14]
总之,历史无主体论的真实意义是说个人在历史中主体地位的空场。《资本论》赋予异化范畴以原因-结果的双重维度,或者说事实-价值的双重维度,通过对资本主义运动形式的深入考察,揭秘了历史无主体的发生机制、具体表现和扬弃途径。从这个意义上看,历史无主体论既是形成历史唯物主义的催化剂,又(在被误读的情况下)是蒙蔽历史唯物主义的烟雾弹。承袭普列汉诺夫而来的那种作为历史无主体论的“历史唯物主义”,绝不是马克思的原意,因为它将个人排斥在历史之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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